为养家拍150元一条的视频 女演员说:我不怕苦 - 新闻详情

为养家拍150元一条的视频 女演员说:我不怕苦

来源:谷雨实验室

分类: 其他

发布时间:2025-04-27 19:32:18



文|木明

编辑|江臾

出品|腾讯新闻谷雨工作室

张小婉出现在电脑屏幕里时,已经晚上九点了。参加《乘风2025》后,她的商务活动比从前更多。我们的交谈约在一整天的活动结束之后。屏幕大概30度仰角,她的下巴因此由尖变扁。她请助理翻出了一袋润喉糖,含在嘴里。

交谈时,她的笑声大而爽朗,很难不被感染,但她说自己其实是个i人,平时喜欢独处充电,可是喜剧演多了,总被归到能活跃气氛的那一拨人里。所以无论在节目里还是影视剧中,她出现时总是能量充沛、笑声不绝,让人感觉到鲜活的生命力。

张小婉的人生有两种叙事。一种叙事中,她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,幼时家贫,母亲一度失业,最穷时只剩5毛钱,靠姥爷姥姥的退休金支撑生活。

因担心艺术院校的学费,她一度不敢去参加北京舞蹈学院附中的考试。从音乐剧专业毕业后,她想办法接活养家,偶尔接到剧目排演,一天能赚两百块。疫情期间工作几乎断绝,她开发副业:培训艺考学生、学吉他、剪做菜视频,甚至还去考了水族馆的美人鱼职业资格证。这条叙事逻辑里的张小婉,对生活缺少安全感,对贫穷熟悉又抗拒。她不自信,偶尔焦虑,时刻争取,总在学习,珍惜每一个机会。在《乘风2025》不到两分钟的初舞台上,她换上戏装,唱了流行,又唱京剧,还跳了段舞,如果不是海边风大,还会加上一个练了很久的抛伞动作。“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,也怕没有姐姐选我组队,所以在初舞台上想尽可能多展示自己。”张小婉说。



另一条叙事里,她感受过足够多的爱意。家里没有钱,但母亲会将仅剩的一块钱拿出五毛钱给她买冰淇淋。母亲用行动告诉她,妈妈爱她,有五毛钱就愿意让她享受五毛钱的快乐。这种爱意给她的人生打下了一种明亮的底色。

所以,在拿到一天两百块的排练费时,她喜上眉梢。做菜视频一周可以拍三四条,一条能赚150块。她还因此学会了做饭、拍摄、剪辑。考了美人鱼证,既能赚钱,在水里还很好看……

家人支持她所有的爱好,姥姥姥爷为她在附中的学习提供了经济支持。她回报爱的方式是努力学习。求学阶段,她一直名列前茅,高考艺考也是全国第二。

她决定让爱自己的人开心,于是,从学着逗乐家人开始,一种名为幽默的细胞渐生长出来。大学毕业后,她上了几个喜剧类综艺,命运的草蛇灰线后来逐渐发芽开花。



两条叙事交缠出我们看到的张小婉:高能量,嘴角永远上扬,只要露面,嘴巴不停,笑声也不停。业务上,她跳得专业,唱得也不差,还会表演,还能演喜剧,很少掉链子。毕业十余年,生活将她挫磨成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短板的女演员。

被更多的人认知之后,后,她的日子正肉眼可见地变好,终于可以从“足部”往上一些,这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会更长久,她不知道,也不太为此焦虑,“我是穷大的孩子,不怕苦。我穷过,现在一天有200块钱,已经觉得我的天,好富有,我怎么能花得完?所以我总觉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。”



婉婉,你真的很闪耀

初舞台我表演了《唱念爱》,我初听这首歌就想到我的姥姥姥爷,画面感很足,就定了这首歌。我一直有一个心愿,希望能在舞台上唱戏。但我不是戏曲专业,很少有这样的舞台给我。里面那几句“清早起来菱花镜子照”是京剧《卖水》的选段。我听姥姥唱过。这也是献给他们的舞台。

姥姥姥爷在我人生中很重。他们都是豫剧从业者,从小就让我学,但我当时不喜欢豫剧,小孩嘛,就喜欢玩,没法一直坚持。

因为会唱戏,我被一家艺术小学录取,“会唱戏”这一标签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负担。我的性格测试是“i”人,从小就是个很内向的孩子,直到现在私下也是比较安静。但因为这个特长,大家总是让我表演节目,有时下课的时候,我就躲一个角落抠墙皮,很害怕老师看到自己。每当老师看到我,总让我唱一段戏。到了联欢会,也总说:“来,唱一段。”



再加上家里人都这个专业的,很容易露怯,很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学,容易被挑毛病。小学我就开始学跳舞了。

到懂事之后我才对豫剧有了改观。姥姥姥爷七八十岁了,身体不是特别好,有时只能卧床。我姥姥有阿尔兹海默症,她记忆力不太清晰的时候,跟她对唱词她能完全对下去。她还有癫痫,发作时都在哼戏,你敢信?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对自己学的专业热爱到这种程度,把一辈子的情感都寄托在上面。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坚持很触动我。那时候我已经在北京舞蹈学院附中上学,对艺术有了新的认知,两相结合,对豫剧就有改观了。但当时已经落下太久,捡不回来了。

但姥姥姥爷的爱以另一种形式陪伴我:豫剧成为我的艺术启蒙,他们对待豫剧的态度至今仍在影响我。学豫剧的时候,他们带着我压腿,唱词。我后来学跳舞,身体的柔软度很高,就是那会儿的“童子功”。

我就记得我姥姥跟我讲,“哎呀,你不唱戏有点可惜了,你要是扮上相,在舞台上一定很漂亮”。初舞台的结束我想问他们,这表演还行吗?

初舞台结束之后,妈妈给我发了一个很正式的文字,妈妈说:“婉婉,妈妈很少跟你说这样很正式的话,但是你真的很闪耀,我真的很骄傲。”

我学舞蹈最开始是妈妈的建议,她认为家里都是学艺术的,我也应该有一技之长,至少也得有兴趣爱好。学到后来,老师发现我对艺术还算有天赋,建议到专业的学校进行系统学习。



但我一直没有去,我又想唱又想跳,我还想演,觉得只学舞蹈有点可惜。小时候就演过《快乐星球》。当时在郑州拍,副导演和我妈妈是好朋友,建议我也去演。本来我面试的是主角冰柠檬,但学校不放人,不让我老不学习去拍戏。所以只能周六日的时候去客串一个角色。没想到后来这个剧这么爆,我也算演过科幻片的女演员了!

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艺术类学校的学费都很高,而且要去外地上学,学费、生活费都是很大的一笔开销。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。

直到初二那年,舞蹈老师说北京舞蹈学院附中有个“歌舞专业”招人,让我试试。妈妈和我郑重聊了一次,我已经14岁了,再不去可能就会错失这个机会。在老师和家人的鼓励下,我决定去试试。至于学费,他们已经准备好“砸锅卖铁”,考上就去。

考试有唱歌、舞蹈、台词和表演,我跳了《弯弯的月亮》,唱的《同一首歌》,命题式表演,我记不太清了,但当时老师们问了很多问题。我发现我的时间比别人长一些,好像更受到重视,觉得可能有戏。

放榜那天我不敢去,妈妈去学校看。有一榜和二榜,妈妈看了两遍二榜,没有我的名字,心想完了。又听人说旁边还有个名字少的榜单,前10都在里面。她去看,发现我在第二,很惊喜。

我就去了。还好我比较争气,在学校里一直都算名列前茅。附中毕业我去考北舞,又是全国第二,你看,怎么老是差一口气(拿第一),读了音乐剧专业。

我特别感谢我的家人,只要我对一件事情有兴趣,他们一定支持。你看我妈妈,不管家里条件怎么样,她恨不得砸锅卖铁也要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所以我一直都非常听妈妈的话,我好像是一个没有逆反期的孩子,我就觉得妈妈的话是对的,无条件信任她。我很感谢自己有这样的觉悟,少走了很多弯路。

爸爸妈妈在我三岁时离异,我和妈妈一起生活。我妈妈有段时间没有工作,家里特别穷,没有电视,电器也很少。我的娱乐项目是妈妈打手鼓哄我唱歌,我很开心。

有次家里只剩1块钱,妈妈决定带我回姥姥家。坐公交车要一块钱,我是小孩可以免票。可是下楼时,我说我想吃冰淇淋。我妈说:“那咱就买。”她花了5毛钱,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。最后我妈妈抱着我走回姥姥家,身上只剩下5毛钱。

我妈就是这样,她觉得如果只有5毛钱,给我闺女买5毛钱的冰淇淋,她能吃很开心,那就买。我就这么穷开心着长大了。

所以我所有的学费、一切生活开支都是姥姥、姥爷的退休金。我全家人都非常支持我。

我工作后,一直想回馈这份爱。但我大学毕业时,中国的音乐剧市场不算太好排练三个月可能只能有五场演出,一次200块,演五次1000块。但其实有活干已经很不错了。



如果长时间没有活儿,我会非常焦虑。对生活有强烈的不安全感,我必须要赚钱,我要养家,我得养妈妈,我必须一直在工作才能稍微安心。

疫情的时候,很多工作都停摆了,我不得不想办法赚钱。我其实不会做饭,但是看到有工作是拍做饭的视频,做一顿饭拍下来,剪辑好发布,一条150块。为此我学了做饭,一周能拍两三条。同时给一些小朋友做艺考的声乐培训,赚一些课时费。我还去水族馆学了美人鱼表演,考上了资格证,这也算能赚钱的一技之长。

这些我妈都不知道,但是你写出来没关系,因为现在好起来了。



我俩马上就要吵起来了,

猫也要吵起来了

在《乘风》第一次公演舞台上,我跳舞时被纱绊倒了。从我倒地到我用舞蹈姿势打转起身补救大概只有一秒,但我脑子里其实已经过了一分钟。第一瞬间是脑子一片空白,纳闷我为什么在地上,第二瞬间我意识到我摔倒了,第三瞬间我开始做动作想怎样让观众看不出我摔倒了,我一定不能让观众看出来。

这不是我自己动作失误滑倒,是被纱绊倒。这是一个很大的舞台事故,我们正在比赛,必须不让观众看出来。所以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些动作,但至于做了什么,当时脑子里不太清楚。补救得怎么样也不太知道。我之前学过一些地面的舞蹈动作,所以在地上有一些经验去应对。

下台我说我失误摔倒了,同组的李嘉琪姐姐说她看到了,但觉得我处理地很好,带着情绪在地上做动作,踩着拍回去了。李晟姐姐说有时候这反而是舞台上有生命力的一笔。她们很贴心安慰我。

节目上线后,我看那个舞台,能看得出很大的破绽,但当时那一刻也算是最努力的临场反应了。这么多年,我在舞台上表演几乎没有这样。

二公选人环节,有五个队长选我,我很感谢她们。之前一直担心没有姐姐选我。我天生会先把一些不好的想法先想在前面,免得自己失望。就像在初舞台的时候,我做了很多的准备,我的那些表现其实也是希望选人环节能有一些姐姐愿意选我。

这次我和管乐一起来《乘风》,从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开始,我们以“小婉管乐”组合的形式出现在大家面前。过去这些年,我和她一样,都在不停跑组、试戏,找机会。



我第一次见到管乐是2014年,在一个音乐剧表演上,她是群演中的一位。我一眼就能看到她,她认真、跳得好,而且不会因为自己演的是一个小角色就不用功。我们加了微信,但好几年彼此不联系,非常陌生。

2017年的时候,我们一起参加一个综艺的面试,到了现场发现对方,说好久不见。那次面试后,我们被安排到一个房间做室友,一下就热络,发现我们这么默契。

我俩在一起很开心,笑点一致,生活中很多点都能get到彼此。管乐说我们互补,我能“补她脑子”。她遇到问题问我怎么办,我总会跟她说一二三四五。跟她在一起我就有一种责任感,好像我应该照顾她。但是我在生活上比较笨,不太会生活,比如我不会做饭,看不懂地图,这些时候管乐就是我的主心骨。

我一直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,不太容易去依赖任何人,我做什么决定,我永远只听自己脑子里的声音。但是在和管乐相处的过程中,我发现我开始依赖她。无论生活还是创作。

管乐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女孩,她的创意、她关于生活的种种我在身边任何一个男孩女孩身上都没见到过。她总有一些很奇怪的、灵光一现的行为,这个奇怪是褒义,但是她有时候会不坚定自己,会怀疑“我这个对吗?”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对的、好的。

很多人问我们为什么有默契,我觉得默契就这个词是因为有了默契才实现一些事情,而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变得默契。有人通过后天的相处培养了默契,但我们是属于天生就有默契,所有节奏、气口都在一起,很合。我们之前各自养了一只猫,有一天我俩讨论创作,猫也在一起。我俩马上就要吵起来了,猫也在一边吵。跟我们的节奏完全卡在一起。

因为我们都学过舞,所以在喜剧创作上自然有一些肢体的形式加入,也成为了我们的表演风格。像《千年就一回》那个动作(作者注:张小婉跳在管乐背上,双腿夹住管乐的腰,二人同步移动),我和管乐这个动作压根就没设计。在排练中想做一个类似骑驴找马的感觉。除了我俩本身的核心力量之外,也还需要手臂、腰部和腿部各个地方的力道,恰好卡在最对的地方。很重要的一点是:我知道她能托住我。



我们两个能够一起被大家认识,我们很开心,你想,自己的好朋友,有工作能一起做,一起被大家喜欢,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
现在我们的工作比以前多了,这对我们的感情不会有任何影响,我需要她的时候,她就过来,她有的能叫上我的就叫上。平时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,这太好了。



我总觉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

我从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开始,渐渐有邀约渐渐变多了。但我接触喜剧综艺更早一些。

2016年,《跨界喜剧王》找我当助演,一天有2000块钱。你想我当时一天排练费才200块。这活好,我得去啊!

去了一次之后,节目组觉得我有点喜剧戏剧天赋,能抖点包袱,长得也还行,也不怯场,还挺聪明,性价比高。所以老是找我。之后有类似的喜剧比赛或综艺他们也会想到我,问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。我也会主动去面试,渐渐就有了一些机会。



最开始我需要更多的就是曝光和机会,别人能够看到我,才可能有工作机会。我一路上都有机会,我不知道哪一个机会是好的,所以就尽可能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。

我学的音乐剧专业,其实演正剧更多。但大学的时候,表演启蒙老师是刘晓晔老师,他演过孟京辉老师的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》。他教了我们很多不一样的表演方式,也融入了一些国外的表演形式。相声、小品都有,我因此受到了启发,对喜剧不生疏。

在接这些综艺的过程中,我发现喜剧女演员比较稀缺,是一条相对小众的赛道,竞争没那么强。你知道这个社会戏少演员多,很多时候递完资料石沉大海,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。但能演喜剧的女孩子比较少,这个女孩好像行,那就在表演上有一些优势。

我从小就是家里人的开心果,我希望家里人开心,从逗他们开心开始,我发现我喜欢让别人笑,他们笑了我会非常快乐。所以演喜剧能让我觉得幸福。这也成为我的一个方向。



机会确实变多了,但因为我参加的大多是喜剧类综艺,所以来找的角色也多少和喜剧相关。之前有个电视剧,我演了一个服务员,人物小传的名字只有三个字“威猛女”。我说这个人连名字都不配有吗?就是一个“威猛女”。我这么瘦,演一个威猛女?需要我的角色是有喜感的边角的角色,性格比较奇怪。

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第一季就邀请过我,但当时我在拍一部电视剧,戏份算女三、女四,是我从业以来最大的角色,我得去拍啊,虽然这部剧现在都还没播出(笑)。

喜剧创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比如在喜剧大赛里,真的是一种尝试和挑战,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地工作过。不光是体力,熬夜工作是一回事,创作耗尽脑力,也影响心态。你想我们夜也熬了,脑子也运动了,上台观众不笑,心态立马崩溃。所以那段时间,每一次展演都在崩溃,每一个赛段都在崩溃,没完没了地崩溃了半年。

搞喜剧太难了。怕我们做出来的东西,观众不喜欢,而且好像我们在喜剧创作方面不是特别强项。创排最紧张的时候,憋不出本子、没点子,我就一个手肘倒立或者头倒立,能感觉血液回流到头面部,换个角度看看我的队友,看看这个世界。

表达想法之后,跟编剧老师碰,在一起创作。现在大家笑点比较高,生活中有些负面情绪,可能不太容易开心。我们就想做一些东西对生活有表达,并且希望大家能看到我们的特长,就会加入唱歌跳舞的部分。

我们的第一个节目《大放光彩》(管乐饰演的特工为执行任务化身歌手,与小婉饰演的歌手为了上台引发种种冲突)改了有几十遍,所有的选手、老师、pd、导演都给我们出过主意,每个人看完都过来说一句:你看这样行吗?

展演的时候,有经历过观众爆笑的,也经历过观众不笑的,也有观众骂的。



比如我们最早的一个节目《大放光彩》,最开始是两个女孩子抢着上台表演,但是观众反馈她们的行为缺少合理的逻辑,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抢着上台。我们意识到只是这么演不行,我们要有目的,合理合规地去抢舞台,观众才能接受。所以最后加上了特工和歌手的设定,让一切变得合理。

从我毕业工作开始,我就觉得这是我的职业。我很喜欢我的工作,不拘泥于正剧喜剧,我能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一些鼓励,掌声,观众的笑声也好,都是对我的肯定,我就越来越爱做这件事情。

以前觉得喜剧能让自己开心、让别人开心,现在觉得自己开不开心没有那么重要,我让别人开心更重要。我希望能成为一名能给别人带来能量的演员,无论角色小与大,无论站的舞台是边上还是c位,哪怕能让别人看到我一眼,我就觉得够了。

这个职业就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个过程,我会享受观众对我的喜欢,我的能量带给别人也会让自己幸福。当然它会有消耗,但是我觉得其实还好,有的时候我躺着就能恢复。我属于那种自己能充电型的,躺着一会儿电就充满了。

说实话,我真的没有担心过未来。我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,我是穷大的孩子,不怕苦。我穷过,现在一天有200块钱,已经觉得我的天,好富有,我怎么能花得完?所以我总觉得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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